所谓“老例”,即传统习俗,在发生发展时会有一定的“道理”。但是,多数习俗出自于古老的农耕社会,尤其对先民而言,敬神和避祸趋利为主要原则。敬重神祗源于图腾崇拜,也包含着对大自然缺乏认知而产生的畏惧。干旱就去求龙王,想居家安康就去敬灶王。于是也就有了龙王庙、灶王庙,并建立了一套磕头跪拜的规矩。围绕着求雨和信灶王,就有了若干习俗。当时的人们科学认知差,适应客观环境的手段也少。在觉得自身弱小的同时,对危害生活的种种状况,像生病发烧、风沙雷暴等等,弄不清原因,只能回避或祈求吉祥。在过日子中,就依靠一系列的“老例”摆脱人生的困境和疑虑。
当然,“老例”中有许多行之有效的社会经验,如熬腊八粥,结合贤惠儿媳每次熬粥都省一把米,到了冬天能煮粥,让全家吃饱的民间故事,预示这一习俗鼓励过年时要勤俭才好。可是“老例”毕竟只是一个历史经历的曲折足迹,有些印痕是蹉跎的,比如“正月不买鞋”是谐音“邪”字,没有必要再去避讳。“正月推头死舅舅”,更是缺少讲解的肌理,只是一种孩子对姥姥家的关联,因为当时的社会,媳妇在婆家没有地位,又和娘家少联系,这一“不推头”的“老例”才可能发生。当然,“正月不推头”也是一种“求吉”或是和春节期间手艺人也要歇歇有关,到了二月二“龙抬头”,小孩子们就要去理发了。在今天,这种习俗只能是和时代脱节了。对待“老例”一要去伪存真,二要以积极态度去应对,三要适度考虑大众心理。硬性把校规和推头拧在一起,也未必妥当,而讲清道理让孩子和家长自愿抛弃陋习,恰恰是学校和社会的职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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